祝我今后,事事坎坷,月上浮云散不尽,月下等人人不归,求而不得,马失前蹄,失之交臂,孤独终老。

「怡雍」探春花

“他尝到了开春的第一捧琼浆”

“新春缓缓驶来,是世间万物的开始,也是他们的开始。”

雍正元年,新皇登基,朝野上下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正午的阳光明媚,三月末四月初月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万物复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所谓君心难测大概就是好好的一盘棋下着下着雍正就堵了心,本想着忙里偷闲好好跟那人下个棋,好让那人连日以来紧绷的皮肉松松筋骨,可谁知那人偏偏一副“臣惶恐”的模样叫人看了生厌,看那人手持黑子在棋盘上躲躲闪闪,雍正皱着眉,心里又酸又气,又听那人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臣如何”只让他越发的恼怒,棋盘上的黑子一来一回把自己送进白子的圈套,终于雍正丢了手中的棋,和棋,和的是君臣有别,和的不是兄友弟恭。

雍正气,气那个曾经敢说敢为敢笑敢怒的拼命十三郎怎么变成如今这样;气这个说此一时彼一时形式不同允祥;气这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做自己臣子的允祥。

可他又疼,疼他的十三十几年如履薄冰大好的时光落了一身伤和痛。宗人府的十年,是刺人的荆棘丛,是滚烫的油锅,是深不见底炼狱。

疼他三十七却已满头白发,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每一个字都精准的戳到自己的心窝上。

罢了,无论如何这人都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做哥哥的总是要多担待些。

十三啊,你要懂,朕是皇帝也是四哥啊。

入夜,天空下起瓢泼大雨,春雷炸响。雍正快步走向养心殿,身后的苏培盛紧跟着脚步撑伞,刚刚怡亲王府来人问自家主子何时回宫,在宫门口等着眼看就要下匙还不见自家爷出来,奇怪的是,今日午时兄弟二人诉完衷肠允祥便告假回府,雍正还派了刘声芳一起回去给他问诊,下午也未见他在进宫。

来人忧心忡忡的说,下午怡亲王进宫时神情有些恍惚,隐隐约约闻着一丝桂花香,怕不是易感期到了。

雍正一听便直皱眉头,兄弟里只有十三一人是罕见的乾元,乾元的数量少之又少,与之最为般配的坤泽更是稀有。乾元的武力智力都是极高的,可万事有利便有弊。乾元的易感期因人而异,发作时间不定,发作时间的长短也因人而异。

雍正没见过允祥发做易感期的模样,只听来的人说允祥在宗人府囚禁时发作过一次,即使是中庸也被那股子浓郁到发烂的桂花味呛了跟头,允祥整整把自己关了五天等他在出来的时候整个胳膊都被子自己抓坏了,想必这易感期定时痛苦万分的。

雍正又听那人说,后来允祥一直喝药调理这么些年也就发做过那一次,只是今日进宫那神态实在恰如当年,所以来人才来禀报。

雍正听完眉头便从开始就从从未舒展过,窗外大雨倾盆,他的十三把自己藏在了这紫禁城哪里呢。

越接近那养心殿越能隐隐约约嗅到一丝桂花香,那香气缠绵在雨中被翻涌而上的青草香遮遮掩掩,时有时无。

进了养心殿雍正脚下一顿,挥挥手便让紧跟其后的众人散去,只留下了苏培盛和刘声芳在门外等候。

越往里走那香气就越浓,养心殿还是平日里的养心殿,只是今日烛台的未明殿内花香四溢,雍正摸着黑闻着香味一步步往里走,快走到床边瞧见本来挂起的床幔放了下来,抬手撩起眼前的一幕让雍正瞳孔一震。

允祥把自己埋在雍正的衣服堆里,双眼通红但面无表情的嗅着上面遗留下的气味,那衣服堆像一座小山,他的允祥就像那迷失在山野之中的小鹿,看起来那么无助让人怜惜。

“允祥...”雍正开口轻声唤了他一声,允祥只是一顿继续把自己埋在衣服堆里。

“十三...可是...易感期到了?”雍正看他不理自己,便有些手足无措的唤了一个称呼唤人,这次那人终于有了些反应,怀中紧紧搂着他的明黄的朝服,通红的双眼布满委屈和怨怼的神色,但表情却冷若冰霜。雍正从未见过这样的允祥一时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能感受到允祥正在极力忍受什么。

“胤祥,哪里不舒服告诉四哥...四哥叫刘声芳给你瞧瞧可好?”雍正小心的坐在塌上,离允祥越近那股子好闻的桂花香便更浓,仿佛是掉进了桂花池中,雍正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沁透了。允祥愣了片刻,瞧他离自己近了忽然搂着衣服,紧咬着下唇慌张的往床脚挪把那高高堆起衣服撞散了也不顾,双眉紧蹙,眼中刚才的委屈也消散了干净反而带了一丝狠厉。

雍正被他吓了一跳,刚准备附身去看看他的十三到底如何,却听那人呜咽的吼了一句“离我远点。”

此时的允祥在雍正眼中,仿佛回到小的时候刚刚没了母亲的胤祥躲在角落里可怜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兽,是他把他抱起,搂在了怀里放在了心尖。

雍正心疼又难过开口安慰道“四哥没见过你发作,只听说在宗人府时你把自己伤的不轻,如今四哥在你身旁,怎的能让你好受些?告诉四哥吧...”允祥一惊,双眼盯着雍正,滚烫的眼泪一滴滴滚了下来。

是宗人府发作的哪几日让他彻底参透自己的心以及自己被圈的原因。

四四方方的小屋里,他的理智被情欲一点点蚕食,起初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要做出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后来越发的不可控制

QQ爱见————

此时的允祥理智回归了很多,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和出神的四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来得及表明心意稀里糊涂就把他的皇帝四哥欺负了透,一时间他真的有些摸不准他四哥会怎样,最怕的是他四哥从此跟他远了心。

思量再三只好自己先开口

“四哥,我的易感期应该只有三天,一般都是晚上比较难以控制...第一天发作起来可能理智还尚在但是有些...行为...真的不太受我控制...”雍正听了那双红彤彤的眼直直的就瞧着那人,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痛,怕不是他的弟弟要跟他划清关系,一切的一切都是易感期作祟。

允祥说完便低着头想着该如何跟四哥表白,指腹一下又一下的给那红痕处按摩,一抬头就看见雍正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允祥心中大惊马上解释。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朕疼你,朕不怪你。”雍正不等他开口便截了他的话。

“四哥!”允祥立刻把人搂进怀里,情潮随暂时过去可是处在易感期的乾元听到自己爱人事后说这样的话无疑就是要他的命。

“四哥,不是的,爱慕你,想要你,都是真的。上次易感期发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只知道谁靠近我我都难受的不行,浑身燥热不堪仿佛我不再是人而是个只知道交配畜牲,我把自己关进屋里,整整三天,是弟弟大逆不道脑子里全是哥哥模样,四哥真的好痛啊...又痛又怕易感期最后两天我什么理智都没有了等在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像一个畜牲。我脑子里想着我敬爱的哥哥自渎过了易感期,我大逆不道。可是...后来我小心翼翼反复确认”

“是弟弟不好,对哥哥起了坏心,还把哥哥拉入这无边地狱。”

雍正只是看了他半天,轻轻点了点头像是累极了把自己埋进允祥的怀抱。

就这样吧,雍正想。

还好是两情相悦,大逆不道的报应也请落在我身上。

我小十三已经吃了太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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